长期以来,哲学的大众化和普及化,固然呈现出一定的积极意义,超越了其阳春白雪的庙堂文化的贵族性,使哲学回归每个个体生命此在的生活世界,呈现出生机和活力。但几乎与此同时,哲学原本的形上精神和崇高使命也逐步被消解。特别是哲学的意识形态化、政治化的极端应用,使得人们更加远离了哲学的精神家园。尤其是现代人类趾高气扬地对待前人的思想文化,一味庸俗化地应用哲学的批判理性精神,简单化批评历史上的哲学家及其思想理论,教条化地给一切哲学家划派别、扣帽子(甚至打棍子)。惟其如此,博大而精深的哲学思想史,就被整体划一地变成了硬邦邦的“两大阵营、两个派别对立斗争的历史”。这
样以来,不仅活生生
的哲学思想的历史被消解了,而且哲学理论的逻辑也被遮蔽了。留下的仅仅是一些孤零零的命题,而且,多半是被当成批判和嘲笑的对象。